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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脖子上传来的疼意以及心理的惧意让沈书知稍脱了浑身的火热,一只手捂着脖子,一脸惊骇的往他怀里凑。
“没事了知儿,没事了!”齐暮景搂紧她,黑瞳如古井幽深,怜惜的盯着她冒着血花的粉颈。
而他搂着她身体的手还捏着一根银针,攥紧!
刚才若不是他反应及时,拦下直射进她脖子的一双银针,后果……不堪设想!!!
下意识的圈紧臂弯下的人儿,双眼不带一丝感情的折向沈之乔,吼道,“沈之乔,你无可救药!”
银针嵌进肩胛,不深,可是为什么,她竟有一丝错觉,这根针是不是已经没入骨髓深处,不然,她为什么觉得全身都疼。
沈之乔目光呆滞的盯着肩上的细针,突地,她轻轻笑了起来,转头,她看向床沿间相拥的两人。
嘴角一点一点收紧,她猛地伸手一下拔出银针,狠狠掷在地上。
她已无力去撕裂什么,无力去追究这一晚发生的所有事。
她输了!她沈之乔彻彻底底输了!!!
这一刻,她才知道,她是多么的蠢,多么的无知。
遇见他,她以为是上天眷顾。
他宠她,她以为是理所应当。
可是事实上,从头到尾她只不过是可悲的替代品。
沈之乔,你要是还有一点点自尊,就抬起头,潇洒的离开!
她以为离开他很难,直到她转身那一刻,她笑开了。
握紧双手,原来,原来决心要离开他,比她想象的要容易得多!
像是发现了一件极为高兴愉悦的事情,她竟一下子笑出了声,越笑越大声,脚步也越来越快。
齐暮景皱着眉头看着她的背影,耳边是她沙哑沉沉的笑声,心口一疼,鬼使神差的,他轻唤道,“沈之乔……”
沈之乔脚步顿住,笑声也瞬间消逝在喉间,她站直了身体,讥讽,“怎么?侯爷是嫌床上一个不够,想玩3?!”
虽听不懂她时常的“疯言疯语”,但是当听到她以冷漠讽辣的语气对他说话的时候,他突然觉得胸口闷疼,却也一下子怒了起来。
她竟对她今晚所作的事情丝毫未有悔过愧疚之心,嘴角顿沉,齐暮景冷声道,“你身为侯府的女主人,事事当以身作则,如今你有错在先,便罚你跪在佛主堂前,没有我的允许,不准起来!”
沈之乔咬紧唇肉,心头冷哼。
罚跪?!真有创意!
要跪是吗?可以!
眯着双眼,她伸手撩起裙摆,跨出门栏,转身“咚”的一声跪在了门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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