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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华在很久之前时遇到过一个女孩。
很久以前?让他想想……那具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?
记不太清了,只记得那天圈子里有人做了个局介绍新人入圈,这是常规流程,于是许绩夏请了他来镇场子。
每个人怀里都搂着个深V领长裙的漂亮姑娘,温华还在性欲‘不应期’,这一次的‘不应期’已经长达四个月了,许绩夏怕他被憋死,特地花钱‘买’了个绝色美人来陪他。
温华看着那浓妆艳抹女明星,真人比电视上看上去要更为美丽,双乳在他面前荡漾得仿佛要掉出来。
但他还是没兴致,只是坐在那里聊天,连酒都没喝。
明亮的大堂内,圆润拱向苍穹顶落下一盏巨型金塔吊灯,连地板都闪烁着钻石的光辉,香槟塔在一哄而起中倒台破碎。
衣冠禽兽的少爷们,被当做物品展示的女明星们,透过那缥缈的烟雾之中,温华眯起眸子看着,他们都很好的在扮演自己的角色。
许绩夏他们开了一桌麻将,分好筹码后每个人都想大展身手在自己的女人面前展现雄风。他就是个典型的花花公子,胸无大志,家里给他弄了各种暗箱操作又出国镀金才看起来没那么废物。
他也是这个圈子里最容易活跃场子的,总是开启了一些没头没脑的话题。
“诶你们说,如果现在新兵都有老兵教,那我想知道第一批老兵谁教啊?”
“谁教?老爷天教呗。”
温华坐在沙发后观战,手撑在脑袋上,淡淡道:“这个问题很简单,不懂事的新兵蛋子直接扔战场上,能够活下来的就成了老兵。只是这样更残酷一点,经验需要从直观的死亡里不断累积,战争可不是像游戏一样被炸成碎片都能复活,四肢中弹能有医疗兵迅速治疗好,大多数都是一枪命中就倒在地上,那一颗小小的子弹所带来的巨大伤害连连同你训练有素的肌肉、搏动的血管甚至坚硬的骨头一起穿透击碎。战争就是最好的老师,因为它就是这么无情又残酷,想活下来,就得拼命转动大脑,以及最大限度地提升自己强健的身体素养。”
许绩夏:“……6,有道理。二万。”
新入圈的东道主杨礼则端着酒坐到温华身边,小心翼翼地开口:“温董不上去打几圈?”
还不等温华开口,许绩夏立马打住:“别,温董打麻将可厉害了,会记牌,他一上来打我会有心理压力的。碰!六条!”
“你个小菜鸡能有什么心理压力?”
“你他娘的也不想想,温董打牌就没输过,他要是输了就说明他故意让着你,要么就是觉得太简单了没意思,你说说这几种情况我能接受哪种?”
众人瞬间笑出声来。
温华也勾出浅笑,外面开始敲响细碎又温柔的声音。
哦,他想起来了,那时是六七月份,他到抚南市出差,刚好碰上了梅雨季的开端。
外面的天还亮着,因为下雨而略显昏沉,覆盖了一片厚重的云层,下着细微的小雨,缥缈的丝线如同蛛网般笼在面上,又像是情人缠绕着爱恋的丝线。
他没让司机开车,想一个人待一会儿。
人总会有沉闷到无法找到理由的时候,内心产生的茫然就如同这一层一层的雨丝,不断交缠覆盖,将他包裹在了茧里。
到了开启暑假期间点的红灯漫长到120秒,来接孩子们回家的车辆堵得温华没开几米绿灯就已经过了。
他不急躁,但车程无聊透顶,只能把车窗摇下抽根烟。
雨丝转为绵绵细雨,淅淅沥沥的雨声落在这个世界,温华透过这道缠绵雨幕看见了一个女孩。
她在对面一家餐馆门口,穿了一条纯色的长裙,撑着伞弯腰凑近一只被淋得浇湿的小橘猫,本就幼气的猫被雨浇灌得毛发紧贴着皮包骨的身体,由此显得更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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