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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的料子,却是柳姨娘始终舍不得拿出来的那匹缙云。
头上戴着的那支白玉海棠簪,亦是柳姨娘最为珍爱的。之前她说过喜欢,但柳姨娘没舍得给,今晚竟是拿出来,给宋婉晴撑门面!
倒是真舍得!
沈玉心头仿佛被针扎了一下,脸色有些难看。但紧接着就意识到:柳姨娘恐怕是希望宋婉晴攀上战云枭!
这就让她有些不解了。
她是柳姨娘的亲生女儿,柳姨娘总是在她面前嫌弃战云枭不好,却又支持宋婉晴来追求战云枭……这事儿怎么看都很是诡异。
沈玉难免有些困惑。
而这时,宋婉晴已经来到了门口,隔着一道门槛给长公主款款跪下,一改之前在侯府的尖细嗓音,娇软道:
“臣女见过长公主殿下。都是妹妹不懂事,连累王爷受了重伤……臣女听闻王爷昏迷不醒,甚是忧心。正巧臣女在民间时收了个偏方,对昏迷之人最是有效。”
“臣女替妹妹感到愧疚,又担忧王爷安危,便连夜熬了药送过来,希望能帮到王爷,还望长公主殿下莫要嫌弃。”
沈玉听着她这话,一双手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攥紧衣襟。
她原以为自己前世和宋婉晴情同姐妹,对她已经足够了解。现在看来却是低估了她的无耻,不由气得身子有些微微颤抖。
屋里没人说话,低气压沉了下来。
长公主感到冒犯,沈缙和沈洛两人更是气得脸色铁青,唯有战云枭一动不动盯着沈玉,反倒因为她的反应有一丝丝意动。
沈玉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,转移视线扫了眼长公主。
长公主眼中的讽刺则越发浓郁了一些,一副看戏的姿态,似乎在等她说话。
沈玉心下冷笑一声,也没吱声。
宋婉晴扭扭捏捏说完了一番自认为十分得体的话,等了半天没人搭理之后,不由有些紧张煎熬起来。
就在她几乎忍不住想要再次开口打破僵局的时候,长公主才有些诧异地扫了眼沈玉,似乎没想到以她刁蛮无礼的性子会这么冷静。
见她没有开口的意思,便自己接上宋婉晴的梗,脸上变戏法似的露出一抹温柔,道:“你三妹作为我儿未婚妻,都不见得多担心我儿,你倒是有心了,居然为了我儿在门口等了两个多时辰,倒叫本公主有些感动。”
沈玉:“……”
她倒也无话可说。
倒是宋婉晴得了“嘉奖”受宠若惊,赶忙道,“都是臣女应该的……”
长公主循循善诱,嗓音又温柔几分:“你是不是有什么话,想要跟本公主和我儿说?我儿已经醒了,你在这里说,他也能听见。”
话是对宋婉晴说的,眼尾余光却扫了眼沈玉,仿佛在说:你看不上我儿子自然有别人瞧得上。
沈玉皱眉,不由看了眼战云枭。
战云枭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,见她看过来居然也没躲,反倒盯得更紧了。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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