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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理他……对了,桃夭,以后如果碰到的是坏人,就别叫他叔叔,知道了吗?”
白芜冰揉了揉桃夭的小脑袋,柔声告诫说道。
“那我该叫他什么?”
“你就叫他坏蛋就可以了。”
“可是你也老说哥哥是坏蛋……”
“那不一样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因为那个人是真的坏蛋,而你哥哥嘛……唉,他却只是会来欺负我们,是假坏蛋……”
白芜冰忧郁说道。
“嗯,桃夭明白了……”
桃夭似懂非懂地应道,原来哥哥是假坏蛋,然后她又疑惑地问道,
“白姐姐,为什么这几天都没有见到哥哥……”
“是呀,这些天我也没见着他,不知是不是自己跑到外头玩儿去了,你也知道,他这人呀……”
白芜冰略显忧心地说道,只是这份忧心显然极为有限。
“……最是贪玩!”
“哥哥出去玩,怎么没有带我们……”
……
机关城某处的一个冰库深处,一座栩栩如生的人形冰雕正一动也不动地立在那儿,正是陈心隐,灵虚山药园峰山长陈心隐,此时的他由于长久保持一个姿势,早已是全身发麻,浑身发抖了。
这芜冰也太不像话,这么多天也不来放我出去,还有桃夭,几天没见到哥哥,难道也不着急吗?
不过这地儿倒也不错……
他看着边上堆着的一大堆摞得整整齐齐的银锭和金锭,还有各种各样的珠宝玉器……
不想这还是一个藏宝库嘞。
这几天闲着无事,他日夜不停地数数,陈心隐早已把身周的一堆白银和一堆黄金给点数清楚,巨额的数字让他羡慕不已,如果这些都能带回山上该是多好,自己的那间小院可以重新翻修一新,厨房里的锅灶早就想要换新的了,还有那鸡厩,必须得造一个墙厚点的,那样公鸡的打鸣声才不能传出来……
还有,到时候如果玄真老头儿再来小爷面前炫富,夸耀他那点家底,看小爷不拿银子砸得他满头是包。
对了,还可以将药园峰上山的那条山路拓宽一些,这样行走起来也能方便许多……
对了,他又想起来了在青州城城墙上写诗被罚了银两的事儿……
到时候小爷就买下整面城墙,然后写一半,涂一半……
银子,果然是天下极好的东西啊!得之则生,弗得则死。
想到激动处,陈心隐不禁喜笑颜开,手之舞之,足之蹈之,对于白流道力的约束弱了许多。
“咔嚓”一声脆响,裂纹不断蔓延拓展,包覆着陈心隐身外的整层玄冰就这样片片碎裂开来,乒乒乓乓地掉落一地……
遭了!陈心隐暗道糟糕,他并不知道白芜冰和桃夭两人早已忘了之前的那件事儿,此时正在好奇着他的去向。
陈心隐捡起地上碎冰,往自己身上黏着……
粘不起来……得想个借口……
陈心隐在冰库中来回走动,将碎冰踩得嘎吱嘎吱作响,边舒缓着僵硬的身体,边思索着对策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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