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慧姐儿眼睛一亮,两手扯着陈松意的袖子撒娇道,“给我们讲讲吧,姐姐。”
陈松意知道,这个年纪的小孩正是对外界最好奇的时候。
她想了想,对他们说道:“那我给你们讲讲边关的故事吧。”
跟京城不同、跟江南也截然不同的边关有着自己的壮美。
那些大漠孤烟、长河落日的景色在陈松意的口中描绘出来,别说是两个小孩子,就是原本在交谈的付夫人跟袁夫人也停下了话头,被她所描述的风景吸引了。
“边关很荒凉,但也有跟关中完全不一样的生机,那里的人格外的坚韧,再荒凉贫瘠的土地到了他们手中,他们也会想办法在上面种出庄稼。
“虽然出了要塞之后,迎面就是黄沙,但是荒漠中也有绿洲。蓝色的湖泊镶嵌在绿洲里,就像是被遗落在荒漠里的蓝宝石。”
“……边关之外的天地广阔,经常能见到雄鹰翱翔,放牧的人总是在随着他们的牛羊移动,牛羊走到哪里,他们家就搬到哪里。
“关外还有一条商路,通往遥远的西域,京城里很多西域的香料、作物跟工艺品,都是从这条商路过来的。”
“……大齐缺马,不能武装我们自己的军队,所以才不能彻底把蛮夷驱逐出去。只要边关收复了,大齐就会有马场,能够驯养战马,能够掌握商路,能够兵强马壮。
“等到边关彻底安定,你们就可以真正到那里去看一看,看一看我们大齐的疆域,看一看我们辽阔的国土。”
在两个小孩子眼前,从未看到过如此广阔的天地。
他们微张着小嘴,满脑子想的都是奔跑的骏马、无数的牛羊。
两位夫人也被震撼得久久没有回神。
少女说的这些,她们都在书里、在诗里读过,但从未有过如此具体的想象。
她们都是生活在京城,不曾去过这么远的地方,更是想都没有想过会去。
良久,袁夫人才感慨了一声:“意姑娘说得我都想去看一看了。”
因着陈松意讲的这些边地生活吸引了两个小孩子的注意,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。
到了该用晚膳的时间,袁夫人唤了仆妇进来,带着两个依依不舍的小家伙去洗手。
她自己则向着陈松意道谢:“我还从没见过辉哥儿这么安静的时候,今天下午真是多亏了意姑娘你,这两个小的才没那么闹腾。”
陈松意摇头表示没什么,眼睛则看着针线篮里放着的小衣。
慈母手中线,幼子身上衣,针脚细密,皆是爱意。
因着夜幕降临,桌上已经点了灯,未缝补完成的小衣上,一根细针反射出点点光芒。
这点光芒落在陈松意的眼睛里,提醒了她,等到两手的任意一根经脉打通,就可以真气外放,提升自己的战斗力了。
经脉想要全部打通还需要时间,但是想要打通一条不是难事。
自己该找一件趁手的武器才行。
像风珉的枪是不行的,虽然好但是太重,她练出来的一点真气起不了什么作用。
刀剑也不行,过于显眼,会让人知道她有制敌手段,不能出奇制胜。
现在这个阶段,最适合她的武器应当是既轻又不显眼的。
比如篮子里的这些针。
“夫人。”在袁夫人收好东西,准备唤她移步去用晚膳时,陈松意对她提道,“我晚上也想做些小东西,可否给我一些针线?”
“当然可以。”袁夫人爽快地答
应了,“回头我让人送过去。”
于是,等到用过晚膳,回到自己住的房间,陈松意就见到自己要的针线已经送来了。
怕她做东西没布料,袁夫人还一并送来了两匹布。
是夜,屋里昏黄的烛火下,数道银光闪过。
然后“咄咄”数声轻响,几枚绣花针钉在了木质的梁上,针尾连着数根颜色不同的丝线,线的末端系在陈松意的手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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