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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位又将云之晗轰走林大一事告知了他,赵拓满意地点点头。
“爷,还有一事。”
“说!”
“云之晗的长子谢柏渊是今年科考的探花郎,择日就要入朝封官了。”
“哦?”赵拓警惕起来,万万不能将此人留在上京,否则他的计谋就困难了。
“冷情!去查查这个谢柏渊,看看做过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?”
“爷,属下已经查过了,这个孩子才十七岁,除了读书习武,平日里没什么爱好,不过,金榜登科之日,有人看见他随好友去了青楼。”
“但貌似也没干什么事,就是单纯喝了酒。”
冷情想了片刻,突然回忆起来,“但有人说他当街抱住一名女子。”
“你可确定?”赵拓仿佛看到了希望,只要自己上奏告知皇上,此人当街强抢民女,品行不良,应该发配偏远地方任官,好好锻炼一番,岂不成了?
“听青楼老鸨说的,但她也只是看见,具体情况不得而知。”
“好了,下去吧。”
赵拓才不管真假,只要自己咬定,料他谢柏渊也说不出一二。
……
谢柏渊入朝封官之日,云之晗、谢老夫人以及谢家其他亲戚,一同出来送行。
“渊儿,你可是侯府的希望,祖母相信你,定能重振谢家的威望。”
“是!祖母,渊儿定当努力。”
“渊儿,你是谢家的榜样,日后为官了,可别忘了你兄弟柏良,我在这里谢谢你了。”
谢柏渊不喜欢袁氏的虚伪做作,但君子之礼束缚了他的行为,从嘴里说出了一个“好”字。
柏辰和柏锦则在一旁待着,似乎也没什么要和他说的。
柏渊最期待的当然是母亲的嘱托,只要是娘说的,他都会竭尽全力去完成。
“娘,可还有什么事,要嘱托儿子的吗?”
云之晗未说话,统子先着急了,“晗晗,你还愣着干嘛?赶紧鼓励一下渊儿,让他当个好官,将来成为一代忠臣,像他父亲那样英勇无畏。”
她觉得这种说辞太官方了,这孩子也才十七岁,为何要承受这么多压力?
于是,她走近一步,悄悄在谢柏渊耳边说道,“娘前段时间看到街上有卖烤鸭的,若回来得早,记得顺一只回来。”
说完,云之晗冲他挤挤眼。
谢柏渊一脸迷惑地望着母亲,满心问号,似乎在说:娘,你知道今日事什么日子吗?
云之晗点头微笑:娘当然知道,今日值得庆祝,一只烤鸭足以。
渊儿点头答应,随后,拜别了家人,坐上马车,朝皇宫驶去。
一路上,他心情既兴奋又忐忑。兴奋的是,他终于可以成为谢家的顶梁柱了,忐忑的是,新官上任很可能会被发配到远方。
可自己走了,母亲该怎么办?自从听说云盛酒楼的事后,他就一直担忧,若自己不在,弟弟和妹妹能照顾好母亲吗?
“哎!”他轻叹一声,这些事,到底是他不能做主的。只求皇恩浩荡,能将自己留在上京,兑现父亲的嘱托,做一个忠孝两全之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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