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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姐休息会儿吧。”我讪讪地道。
“好。”冷萱出乎意料地答应了。
我如释重负,忙扶着她躺下,正要再次拿出钟摆,却忽听她轻轻开口:“别催眠我,我是清醒的。”
“哪里。”我有些尴尬,拉了拉她身上的被子,掖在她白皙的脖子上,冷萱的睫毛在被面上颤抖着,许久,终于恢复了平静,呼吸也渐渐平稳。
我犹豫了下,终于没有拿出钟摆。
冷姐已经明确不让自己催眠,自己擅自这么做,是对她的冒犯,说不得更是一种刺激……
至于冷姐变得如此古怪的原因……
慢慢再说吧。
想到这里,我站起来推开门,正要出去,忽听背后冷萱的声音响起:“沈渊。”
我一怔,这一声是冷萱的声调,却完全不是冷萱的声气,而是古怪的,刻板的,带着几分扭曲的诡异。
我慢慢回头。
窗外阳光万丈,晒在床上一片金辉,然而冷萱却没有任何表情地躺在那里,五官因为太僵硬,显得甚至恐怖。
“小莺此时正对我说——”她抬高了声音,像是一种宣布:“她的死咒正式开始生效!”
“镗啷啷。”
小兰此时正端着热茶,看到冷萱这种情形,手一抖,茶杯一下掉在地上,发出惊天动地的声音……
……
“沈哥,你说冷姐到底咋回事?”
在冷萱的咨询室里,小兰眼泪汪汪地问:“什么死咒不死咒,好玄乎,于莺不是死了跳河了?怎么可能在这里对冷姐说话?吓死人了。”
我没吱声,自己现在也是一片混乱,根本分不清到底谁的谁,在一筹莫展的时候,最好是硬着头皮向前走。
我拿出手机,拨动了小张的电话。
“喂?沈哥?”小张的声音带着十足的疲倦。
“昨儿的尸体捞出来了吗?”我问。
“还说呢,一群人都指正说无头女尸跳河,结果找消防队捞了一夜,屁也没捞到,他奶奶的,折腾死了。”小张打了个哈欠,嘟囔道:“今儿我清晨刚休息了会儿,沈哥请我吃饭呐,昨儿你也忽悠队长,结果王队折腾了我们一夜。”
“证人都有吧。”我蹙眉。那么人都看到女尸跳河了,怎么会找不到?
“有是有,但是一个靠谱的都没,说什么诈尸,什么无头尸体行走,什么主动跳河之类的,这都扯犊子呢?如果真的是这样,不应该找警察,而是找道士和尚嘛,要不去泰国找阿赞好了,让他们念念经,贴贴符,抹上点印度神油,一切OK……”
“别胡扯淡。”
我厉声制止小张那戏谑的语气:“死的人有名有姓,是冷姐一位大恩人的孩子,叫于莺,他们公司的人没告诉你吗?若是大家都看错了,于莺你找到了吗?”
小张听到我语气严厉,似乎才意识到严重性,“哦哦”了两声,沉默了会儿,道:“于莺确实失踪了,他男友吓昏了,现在还在医院躺着,这次确实有点邪乎,吓昏了好几个,沈哥,你说是不是于莺闹脾气,故意闹出这么一出,吓唬她男友啊?”
“怎么会?”我想起冷萱的诡异,立时否决:“总而言之人已经失踪了,虽然莫名其妙失踪,但是可以当做失踪案处理,咱们目前的目标是找到失踪的于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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