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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三十二章 占有还是放手（第2页）

见舒涵进屋，萧易北有些意外。

“睡不着，有些事，想和你聊聊……”舒涵偎着萧易北坐下，将头搁在他的肩膀上。

“我觉得顾寒江就是韩凉……”

在萧易北面前，舒涵从来就不准备隐瞒什么。

她的病，她瞒不了，她心里的人，她也瞒不了。

萧易北的眼睛，就是这世上最精密的探照灯，别人的世界舒涵不敢保证，可她内心的世界，却可以被他看的一清二楚。

萧易北听到这句话，原本微沉的心，终于慢慢松了下来。

她没变，还是原本那个水晶般通透的女孩。

“他承认了吗？”萧易北搂住舒涵，轻柔地抚摸她的头。

“他不承认……”舒涵抽了抽鼻子，有了几分泪意，“我查看了他的手腕，没有疤痕，所以我没有办法逼他承认。”

原来如此，她去拉顾寒江的手，原来是为了去找能够逼他承认的证据。

“他是韩凉！”

萧易北曾经允诺舒涵，他们之间坦诚相待，没有秘密。她信守了承诺，连韩凉归来这么重要的事情，她都第一个想到要告诉自己，可萧易北却没有办法对她完全守诺。有些秘密，他没法告诉他，甚至必须保守到死的那一天。

可顾寒江就是韩凉这件事，他却是可以告诉她的，而且是必须告诉她的。

选择权在舒涵的手上。

顾寒江就是韩凉，无论他是否改名换姓，无论他通过什么手段来改变了自己容貌，他永远都是韩凉。

原本，舒涵只是主观的臆测，所以这件事她没有办法告诉陆文，没有办法去证实什么。可现在萧易北的话，却让舒涵一下子冷静下来。

自己猜的没有错，韩凉真的回来了。

“你确证？”舒涵一下子坐直了，一双眼睛直直地凝视着萧易北。

萧易北微微叹息：“我认得他魂灵的颜色……”

舒涵不用再追问什么，在这件事上，萧易北就是权威。

“那他为什么要改名换姓，还要故意换了容貌了？”舒涵想着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，难道真如戴慕珩所说，一切都是设计好的？

“舒涵，我问你个问题……”既然舒涵选择了坦诚相告，那萧易北也愿意和她好好聊聊这个话题。

“你说。”舒涵盘腿坐在沙发上，抬手抹了抹眼泪。

“韩凉回来了，你准备怎么办？”

这个问题对萧易北很重要，其实对舒涵来说也很重要。

“我不知道……”舒涵垂下眸子，绞着手指头，“我曾经很喜欢他，甚至觉得他就是可以陪我走完一辈子的人……可今天，当我再次面对他时，忽然就没有这种感觉了。我希望他能承认自己就是韩凉，可当他不承认时，我也没有觉得有多遗憾……”

舒涵努力地想要解释自己的情绪，可最终发现有些情绪，根本难以用合适的语言来表达。

萧易北深深地看着舒涵，沉默了一会儿，接着她的话讲下去：“因为你知道他活着回来，就够了……至于他是用什么身份，什么名字回来，你已经不是那么在意，对不对？”

“对！你怎么知道我是怎么想的？”舒涵讶异地看着萧易北。

萧易北拉过舒涵的手，将她的手紧紧握在他自己的手里：“如果当时我回来时，也不再是原来的我，你会怎么样？”

舒涵一愣，回忆了一下自己当时又哭又闹，把萧易北逼得没法的样子，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：“我一定会逼你承认，并且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，我都一定要和你在一起……”

说完这句话，她自己的心思也理清了，可转念一想，自己这段不过大脑的话，简直就是变相的表白啊。

再看萧易北的神情，却并不见他听到表白后该有的那种得意，反倒比刚才更加沉重起来。

“你怎么了？我觉得你有心事……”舒涵用另一只没被他抓住的手，去摸萧易北的脸。

萧易北凝视着舒涵的眼睛，眼神里满满的不舍和犹豫：“你错了……如果有一天，我也不再是我，你不该如此执着……因为，你还会遇到对你更好的，你更该珍惜的人……”

萧易北原本想要如此对舒涵说，可转念一想，这丫头聪明的紧，有些话还是留着吧。

“我刚才很担心，很担心你会跟他走……”萧易北搂过舒涵，让她紧紧倚在自己胸口，这样她就看不见自己的眼睛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