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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笑了笑,点了一根烟,弹了弹烟灰:“于莺是冷姐的于莺,忽然迷上了泰国巫术,又是请佛牌,又是请婴尸,她的房间,你也看到了,对吧?”
小兰和小张一起点头。
“那就是了。”我蹙眉:“把自身寄托在超自然的力量上,其实是一种不自信的表现,我听冷姐说,于莺从前是个无神论者,似乎并不信那些,不知道为什么,忽然变成这么一个人,肯定是有原因的,然而原因冷姐并没有来得及告诉我,只是说,她跟于莺打了个赌。”
“打赌?”小兰奇道:“什么赌?”
“因为于莺搞这些迷信,被她父母送到冷姐这里来,冷姐在其他方法无效的情况下,干脆对赌,告诉于莺,让她对自己施法,若是无效,于莺就必须放弃那些神神鬼鬼的事情,若是有效,她就跟于莺一起信巫术。”
“那倒是个好方法。”小张嘟囔了一句。
小兰瞪了他一眼:“好什么好?就因为这个,冷姐变成了这种摸样。”
“也不是。”我摆手道:“你这么认为的话,其实反向证明于莺是对的,巫术是存在的,人往往越反对的什么,最后就会越坚持什么,然而其实并不是这个缘故……”
说到这里,我忽然想起了于莺死前变成无头女尸跳河的事情,又想起刚才……
“那是什么缘故?”
小兰急急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。
我怔了怔,整理了下思路,道:“冷姐作为一个优秀的心理师,肯定是不信这个的,她之所以与于莺打盹,乃是利用了逆反心理,也就说,如果顺着劝说无效的话,从反面逆推,更容易让自己于莺醒悟,其实这个法子是没问题的,冷姐也戴上了那个佛牌,也没见什么怪异的事情,就在她要用事实说服于莺的时候,发生了一件更怪异的事情。”
“无头女尸。“小张机警地答。
“对,无头女尸跳河。”说着,我眼前浮出那晚的情形,清风徐徐,没有头的女尸,黑色风衣被风吹的瑟瑟,河水碧波荡漾,映着月光,是一片苍白的凄惶……
“无头女尸。”我重复着这四个字,似乎要用这个打断那怪异的凄惶:“是我们亲眼所见,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忽然发生,对冷姐是一个重大的打击,而且它不仅是表现在不可思议的诡异上,还如此血腥……你们想想,于莺是冷姐的恩人女儿,忽然去世,并且以这种方式死去,冷姐心里一定是非常愧疚的,感觉自己没有照顾好于莺,反而让于莺用这种极端的方式,来证明那些巫术的作用。”
这话说完,小张与小兰对望一眼,似乎有些不解。
“沈哥……你的意思,冷姐之所以这样,是因为愧疚?”小张沉思半晌,挠头道。
“基本动机应该是愧疚。”我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道:“冷姐觉得自己想用逆反心理治疗好于莺,却让于莺这么惨死,在重大的打击之下,心中的愧疚无法承受,便放弃了自己信奉的东西,向于莺妥协,以释放自己内心的愧疚感。”
“嗯嗯,好像有点明白了。”
小兰托着脸,摇头晃脑袋:“你瞧瞧,咱们自从认识冷姐,从来没没见她这样吧?对吧,这么邪乎就别提了,我跟冷姐这都五年了,从来没见冷姐这么傻不愣登地像你过,讲真,就是打了个迷魂药,我觉得冷姐也会保持高度清醒的那种,然而……他奶奶的。”
小张铁青着脸,咬牙道:“你说那个傻不愣登地像谁?”
小兰翻了个白眼,看向了我道:“原来冷姐是在释放愧疚感,所以才疯了?可是沈哥,你为啥不让我们拿走那佛牌。”说着,指了指我胸前的佛牌。
我听到她说起这个,心理有些触动,是一种不祥的触动……然而现在自己不愿意认真想这些,只道:“我先前不知道冷姐到底是什么原因,如果她病因是因为这个佛牌引起的,那么拿掉引子,反而加重她的病因,又或者,让她的病情发生改变,催眠入梦的时候,反而越发看不清原因了。”
“那沈哥你在梦里看到啥了?快跟我们说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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