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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 真的搞错方向了（第2页）

我忙扒拉着那些气球，让它们别遮挡视线，可是实在太多了，根本无法弄开，只能再向前走，软绵绵的地方，使不上力，可也只能跑着，跑着，终于感觉前面开阔了些，便见到一个漂亮的女孩背影，带着太阳帽，穿着蓬蓬裙，卷卷的金黄头发，正俯下身来，对着一朵花映照着什么。

我静静地看着，感觉这种场景似曾相识，没错，好像是……对了，花仙子！幼年时候似乎有个动画片叫《花仙子》吧？

怎么会到李阳的梦里来？

李阳是男孩啊，而且还是动画片？

想起七八岁时，李阳的那场遭遇，我心中一动。

此时那女孩已经换了一身装束，上面是红色的紧身衣，下面是黑色的裤子，一双绣鞋，换了装束之后，她满意地拿出

镜子来，左右环顾地打扮着自己。

我看到镜子里的那个人脸，却吸了口冷气——若是貌美如花的花仙子，我不会吃惊，若是李阳，我似乎也不至于太吃惊——有阉割心理的男性，都会梦见自己变成女子，表现在文学作品上，便是变身文那种。

可是……

这张人脸却是小丑！

没错，就是那种一脸惨白的绿色，翘着鼻子，鼻尖套着红头，眉目十分可怖的小丑！

这是什么？

我静静看着镜子里那张小丑脸，感觉有点似曾相识，可是一时情急，却又想不起来。

此时见“她”对着镜子摇头，似乎对这身打扮并不满意，又从脖子上拿出扣子来，“啪嗒”打开，对着那花朵映照起来，，花朵放出光彩来，“她”的装束又变了，是一身黑色的西装，黑色领带，黑色的西服，与黑色的皮鞋，“她”拿着镜子，左右环顾，终于满意了……

那种叫声似乎像是被人撕破了喉咙一般，疯狂地叫着，同时整个人捂着脸在地上打滚……

“别叫了。”我正要想上前制止，却听到遥远的地方传来声音：“小阳，小阳，你怎么了？”

我一听不好，连忙打了个响指，场景倒流，睁开眼。

果然，李诚正摁住床上的李阳，李阳正在惨叫，李诚瞪着我，嘴唇在哆嗦道：“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？”

我忙走了过去，在李阳耳边打了个响指，李阳的叫声慢慢平息下来，只是依然闭着眼，脸上都是痛苦之色。

“沈警官，我儿子到底怎么了？”李诚眸光宛如一把刀。

我没吱声。

“你究竟对我儿子做了什么？我要告你！”李诚被我默不作声的态度激怒了，语气激烈起来。

“李老师，您别急，我们警察问话有一套程序，这男孩可能不适应，吓着了。”小张在背后比划着，急吼吼地分辨，我却一言不发推开李诚，快步向楼下走去，心中黯然。

李阳的梦虽然不再是家庭言情剧，可是也跟婷婷无关，自己果然搞错了侦查方向了？

我下了楼，马丽不在，空荡荡的大厅，透亮的光，映照院子里的青青草地，孤零零一颗松树矗立在墙边，旁边的几只蝴蝶误以为它会开花，上下翩飞地飞舞着……

方向错了，会让让婷婷离生机就更远，王队把闺女的命交给了我，我却跑来当居委会大妈调节家庭关系吗？

想到这里，我忽然一拳打在了墙壁上，“噗噗”的粉末氤氲而下……